邓之寒不是不明白,只是没办法。
姚子骥想了想,又回了头。
邓之寒不明白他要做什么,只能跟着他回去。
回到尚书房门口,季临渊还站在那儿。
“姚太傅,怎么回来了?”
姚子骥道:“请季首尊替老夫传个话,臣姚子骥自觉位卑,无法主持遏止圈地政令,请圣上准允太子代圣上亲赴两江,推行政令!”
一贯波澜不惊的季临渊都不由得震惊看向他。
五皇子睿王在两江的势力远比太子大得多,让太子去两江,和送羊入虎口没有区别!
不等季临渊说话,尚书房里头传来声音。
“季临渊,你进来。”
季临渊朝姚子骥拱手,“圣上通传,本座先进去了。”
他想了想,在进门之前,赶紧让鹤一去姚府告诉萧尽染。
皇上的脸色不太好看,眼神里带着戾气。
“姚子骥老了老了,脾气倒是大了。”
“我不肯帮他,他便要推太子去死?”
季临渊没法帮姚子骥辩解,这做法太大胆也太明显了。
“臣以为,太子的确需要功绩。”
“否则,以睿王现在的声望,恐有后患。”
皇上不是不明白,太子生母是先皇后,早就过世,母家门第也不高。
从小在东宫长大,和外臣无甚结交,所以才想办法控制内廷官宦,扶持阉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