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有的时候觉得,不管怎样,他是我生下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……”

    我话说到一半,莫玫瑰迎上我的目光,“nonono!”

    “你不能这么想,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。”

    “小宇的年纪虽然不大,但很多事情,他真的不懂吗?”

    “不,他懂,他自己心里也跟明.镜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安馨,你得先是你自己,然后再是一个母亲。”

    “千万不要被什么伟大啊,母爱啊,那一套中式思想来作茧自缚。”

    我心领神会地点头。

    其实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。

    只是偶尔也会动摇。

    譬如看着他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幼儿园没有人接。

    又譬如现在生病,失去所有的精气神躺在床上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总是会在所难免地冒出很多别的思绪。

    可同时我又记得,自己的亲骨肉深刻给自己带来的每一分伤害。

    如此,我总是会轻而易举地坠入煎熬和挣扎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翌日一早,

    莫泽宇已经没事了。

    下了楼,左顾右盼地寻找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