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宴闻言说道:“不进去是对的,那两条暗渠是温志虎留给他和高安的退路,也是他们运送东西往来的密道,万一你们进去惊动了他们,温志虎必定会起疑。”
常一喜在旁说道:“谢大人,眼下已经查明了那暗渠,也探清楚了官船上的东西在何处,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?”
楚牧也是开口:“咱们来仙阳前前后后已经近十日了,京中那边留不住漕司的人太久,豫国公府那边怕也会起疑。”
“谢大人,陛下已经派人来催,咱们恐怕得尽快给个结果才行。”
邱刚闻言脸色顿沉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漕运司贪腐之事拖了数年,上下沆瀣一气,关系繁杂不说处处皆是危险,岂是说查清楚就能查得清楚的,换做旁人,别说是十日,就算是数月也未必能靠的近漕运司半步,你们如今还嫌我家公子查的太慢不成?”
楚牧脸色微变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他抬眼对着谢云宴,
“谢大人,陛下让我等协助大人查案,我等自然是视大人马首是瞻,也绝不敢有半点质疑之意,只是谢大人也知道京中情形,漕运司之事关系重大,陛下也拖不住朝中太久。”
“若一直没有进展,我等也没办法跟陛下交代……”
“你!”
邱刚闻言气急,只觉得这些人说的好听。
当初离京时庆帝就将所有事情压在自家公子身上,如今前后不到一月,就想要个结果,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,漕运司的事情若真那么好查,也不会这么多年也无人能够朝其伸手。
邱刚想要说话,谢云宴伸手拦了他:“好了。”
他看了邱刚一眼,让他噤声之后,这才朝着楚牧说道,
“我知道你们的意思,仙阳这边也用不了多久。”
“之前去谭家的时候,我听到谭金跟谭银说,温志虎后天夜里会将谭家那批东西押送出城,到时候咱们想办法在半道上将东西截了。”
“想要定温志虎的罪,查清楚漕运司上下到底在干什么,那批东西至关重要。”
谢云宴抬眼对着楚牧说道,
“你们先在此处等一会儿,我回去写一封书信,你们派人送回京城交给陛下,我会将仙阳的事情与陛下说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