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春生垂着头,他平日值夜从不睡觉,就昨晚犯困得很。

    季昭也觉得此事怪异,昨晚歇在这块空地就有十几户人家,这夜集体睡死,没有一人发现动静。

    “你去哪?”季昭四处逛着,裴澈匆匆跑来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不对劲,那些胡人肯定做了什么手脚,否则不会没有发现他们的动静。”

    裴澈点头,这事确实怪:“有无可能被他们下药了?”

    季昭朝他竖起大的拇指,“你这想法很合理。”

    裴澈看着她的大拇指,双眸一亮,像个得到夫子肯定后被表扬的学子,心里正高兴得冒着粉红泡泡。

    两人边说边往昨晚胡人歇息地走去,发现没什么不妥,除了睡过的痕迹就是昨晚生的几个火堆。

    生火堆也没什么稀奇,家家户户做饭都会生火。

    “昨晚他们吃的是村人给的食物,没自个煮吃食。”裴澈喃喃自语。

    正要往前走的季昭听见他这话又倒了回来。

    他怀疑得没错,昨晚也不冷,根本无需生火取暖,但他们为何生火?生了还不止一堆火。

    季昭蹲下身,用树枝拔了拔火堆里的灰。裴澈在另一个火堆找线索。

    “找到了。”

    季昭捡起火堆边沿上烧剩的钩

    藤和醉心草,这两种草药都有让人昏睡的功能,放在一起烧效果更佳,人吸多了能很快速就进入睡眠状态,若是抵抗力差的人,睡着后雷打不动。

    以村民们现在的身体素质,必然睡死。

    “这是迷药?”裴澈连观察了几个火堆,都发现有季昭手里拿的草药。

    “可以这么说。”季昭眯眼打量此地与村民歇息的地方。

    昨晚村民以妇人和孩子多为由,没让胡人靠着他们的歇息地,两地还算有点距离,所以他们等村所有村民都昏睡后应该是下半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