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能为他们做什么？”
陆衍之低头沉默许久后，像个无助的小孩一般，红着眼眶看向了苏染染。
“历史不可逆转，所以接下来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禹朝的百姓受苦受难，等大禹朝灭国之后，再看着这些百姓继续受战乱之苦吗？”
陆衍之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他自己。
苏染染突然有些同情他。
当初她刚知道他是大禹朝皇子的时候，问过教授大禹朝的历史，教授曾经说过，大禹朝皇子皇帝都昏庸无能，唯独三皇子有爱民之心。
奈何他没有母族做依靠，在朝堂上也没有自己的派系，即便他有救世之心，最后也没能改变大禹的历史，还在皇子争斗中早早去世。
而现在，大禹的历史也在向着他命定的方向在走。
她倒是想帮他，可如果他自己都没有改变这一切的野心，她一个局外人又能做些什么。
这也是这几日她一直对陆衍之的事情不发表意见的原因。
但是今日，他似乎受到了震撼，之前不敢想的事情，他开始思量了。
如果他真的愿意试一把的话，那她也愿意帮他一次。
什么历史不可逆转，不试试怎么知道。
“人定胜天，最后的结果能不能逆转，只有你试了才知道。”
“就好像历史上说，三白城的百姓会在一个月前饿死，北凉会在那个时候借机攻下三白城，可现在三白城不是还好好的，三白城的百姓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吗？”
陆衍之不知道这一段历史，所以在听到苏染染这番话后，除了震惊还有满心的复杂。
“如果我想走那条路，染染可愿意帮我？”
这是陆衍之第一次在苏染染面前暴露他的野心。
苏染染一脸认真的看着他，然后想也不想的回答道，“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，那我会竭尽所能的帮你。”
“只是你要想清楚了，这条路并不好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