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语有言,若两人相交可到穿堂过屋,妻子不避的程度,便可算是知心好友。
而北承风和陈进斐两人间,似乎比这个要更好一点,他们还互相了解。从细微的行为习惯,到一般的心理活动,其实只要稍微认真一点,都能够猜到彼此的想法。
“我能进去了吗?”陈进斐微微挑眉,显然他自己并不这么认为。至少,北承风脸上流露出的,并不是这个意思。
果真,北承风从他手中接过放着药碗的托盘,“我先去看看。”
望着北承风离去的背影,陈进斐神色略微有些复杂。他回头看了看走过来的方向,渐渐地,他眼中的复杂情绪逐渐淡去,只留下了坚定。
北承风再进去的时候,苏挽月不仅换好了衣服,还将床上的床单和被子都换了一并换上了新的。
北承风走过去帮她一起抖被子,看着好笑,“我待过的地方就这么见不得人?犯得着让你这么大动干戈的啊!”
“床上被你弄得乱七八糟的,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嘛……”苏挽月红着脸小声道。
“但是我觉得,这样应该更容易叫人误会吧。”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他还是十分配合苏挽月的动作。
苏挽月僵了一下,她觉得……他说的很有道理。
见她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,北承风眼中满满都是笑意,而后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,“傻瓜,想那么多干什么,没人会管这些的,这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!”
虽然话是那么说没错,苏挽月其实也接受了。但等到陈进斐再度进来的时候,还是免不了尴尬。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最后,陈进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忍不住说了句,“你就算是反应慢,到现在才觉得不好意思,也该如之前那般厚脸皮,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。这样,于你于我都比较好吧。”
苏挽月顿时被陈进斐的话噎住,半天之后才终于啜嗫道,“我……我又不是北承风,做不到像他那样啊!”我又不是北承风,有那样的厚脸皮。
陈进斐沉吟了一下,认真道,“也是。那你随意。”
北承风……
自打苏挽月醒来之后就一直没怎么出现在大家面前,所以百里风和游不平就一直没怎么见到她,没有苏挽月和他们在一起混,这两人感到非常无聊,然后两人就时常混在一块儿。而能让他们俩时常混在一起的一个最大理由,就是这两人都不大喜欢北承风。
一直以来,两人都觉得就这么让北承风抢走了他们铁三角中的一人,毕竟,从前苏挽月他们三人在一起是很愉快的,但是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,他们感到无聊,所以他们觉得不做点儿什么努力的话,实在是有些不像话,有点对不起自己。
百里风和游不平经常在一起捣鼓一些小玩意,然后拿去整北承风。比如说,今天买了一个发簪偷偷放在北承风身上,污蔑他调戏良家妇女,明天又捉一只耗子放在北承风被褥里等等。
可是最后都以失败告终,第一次,发簪被北承风发现并找到卖发簪的人,第二次直接把耗子杀了放在他们两人饭里,导致百里风和游不平好长一段时间吃不下去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