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会场,秦河臣已经开始在台上念悼词。

    陆凛和裴琬第一排坐下,而eva则坐在了第二排最旁边的位子,紧紧注视着陆凛周边的情况。

    “接下来,让我们郑重有请阿飞的好友陆凛先生致词。”

    秦河臣似乎已经忘记了一开始的尴尬,直接把陆凛说成了秦飞的好友,无意间抬高了他们秦家的地位。

    能跟陆氏集团的继承人称兄道弟,秦飞算是头一个。

    秦河臣这么做,就是吃定了陆凛要面子,肯定不会在葬礼上闹的不愉快。

    可是他却忘了,陆凛偏偏就是那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。

    “咳。”陆凛清了清嗓子,凌厉的双眸扫视一圈,温温吞吞的切入话题,“说起来,已经去世的秦三少的确是我为数不多的好友,我们对女人的审美出奇一致。”

    不着调的发言让所有宾客愣住了,探究的视线齐刷刷移向了最前排的裴琬,等着看这位陆太太听到自己丈夫风流的发言,会有什么反应。

    裴琬不着痕迹的掐住手包,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
    这个陆凛,还这是语不惊人死不休,在人家的葬礼上乱说什么?

    “所以嘛,我很了解他,一直对他的死抱有疑惑。”

    陆凛收敛起邪肆的笑意,眸光转冷,有意无意的看着脸色铁青的秦河臣,“毕竟,我在他死前还约见过他,他带去的两个女人,完全不合我的胃口,我也很想知道,他出于什么愿意,才会带着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的女人开房。”

    大概是跟你一样,想尝尝清汤寡水的滋味吧。

    裴琬轻掩双唇,垂眸遮住了眼里的无奈。

    在她的视角里,秦三少好像挺喜欢那两个女人,也不知道是秦三少逢场作戏,还是陆凛信口胡说。

    “陆少!那种事,你应该对警察说,这是阿飞的葬礼,说这些不合适。”

    好半天,秦河臣才找回了自己的舌头,僵硬的提醒道:“请您注意一下场合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情况,我自然对警方交代过,也不知道他们调查的怎么样了。对了,我听说了一件很有趣的事,不知道秦总能不能帮我解答。”

    陆凛自大狂妄,完全没把秦河臣的劝告听进去,自顾自的问道:“我听说秦总你申请让警方停止调查秦三少的死亡真相,有这回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