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溪儿没有再说什么,好像只是突然想起,又好像是在提醒着南岛什么。
南岛扫完了林间小道,已经有熹微晨光洒落下来,抬头看向秋溪儿那边,这个来自磨剑崖的白裙女子便安静地沐浴在廊头春光里。
南岛拿着扫把走了过去,在一旁坐下,走廊的地面是灰色的石板铺成的,坐上去冰冰凉凉的。
就像身旁这个女子给人的感觉一样。
但是南岛觉得她对自己肯定是不一样的。
在一旁坐了许久,秋溪儿也没有赶他离开。
南岛看着已经那面映着晨光的静思湖,犹豫了一阵,开口说道:“先生还记得那日我说的那些话吗?”
秋溪儿低头看着书,没有回答。
南岛沉默少许,说道:“先生是怎么看的?”
秋溪儿抬起头来,看着南岛,平静地说道:“便这样看。”
南岛笑了笑,说道:“先生便不好奇我为什么说自己快要死了吗?”
秋溪儿收起手中书卷,放在一旁,向着湖畔走去,停在湖边,那柄秋水破开微光春水,落在手中。
南岛好奇地看着秋溪儿,不知道她要做什么。
秋溪儿执剑站在湖畔,一身剑意喷薄而出,有如高崖流水,滔滔不绝而其势汹汹。然而握剑的人本身却是宁静的。
春日清晨的光芒似乎闪耀了一下。
南岛过了一阵才反应过来,那不是春日的光芒。
是剑光。
一袭白衣的女子立于林中,手中秋水散发着幽幽冷意,在女子手中不断地跃动着,剑在手中而剑花翩然,如同一只白色的蝴蝶飞入了林间。
湖畔一片寂静,只听得见剑刃破开空气的声音。
南岛痴迷地看着林中那个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