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望月阁不到百步就是一处水榭,水榭上四周都是木头制的护栏,中间还有个一个四方木桌,桌边放着四张圆凳。
陈兴过来听竹轩的时候,霜月当时正找了块朝阳的空地搬起凳子晒太阳,院子里的一应的活计她在白天已经做完了,现在准备哺食还略有些早。
霜月看见陈兴过来,站了起来,远远地看着他和郎一舟说着话,具体说着什么因为她站得远也听不清。
随后,郎一舟过来道:“表叔邀我去水榭处一坐,你也一起跟过来。”
一听是顾玄风请他,再听他让自己一道去,顿时心中抗拒,“奴婢不能去,大公子不想我见他!我还是不去了。”
郎一舟有几分诧异,刚刚他听陈兴的意思分明就是表叔想让她去。
他想着今日表叔的不同。
晨间两人一道去宫中,在马车上,郎一舟见人一路无话,他便找起话题来聊,对方心不在焉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。
郎一舟心头疑惑,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,那人也摇头说没事。
郎一舟又突然想起昨日霜月去了松风斋后不到片刻就回来了,往常不是表叔的人来请她,就是霜月自己过来说要去,一待就是近一个时辰,郎一舟今日观此情景,便知晓表叔和这小厨娘肯定是闹起了矛盾,不禁心中暗笑。
“大公子待会见着我,怕不高兴!”霜月又说了句。
“你跟着我,他不会吃了你!”郎一舟开口笑道。
霜月听郎一舟这样说,心中是轻松了一些,可面子上依旧愁容不展,连连叹气。
郎一舟问:“怎么又叹气?”
“奴婢想着自己的脸估计再也不能好了!”霜月道。
郎一舟盯着她的脸,“怎么突然说起这个?你现在不是已经在涂表叔给你的药膏,我瞧着这几日像是好些了。”
那玉肌膏当然是极好的,脱痂很快,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神药,而玉肌膏因为毎日涂得勤,前天晚上她发现已经见底了。
“药没有了,用完了。”霜月安静地答道。
“那你可以再向表叔要些回来?”郎一舟给她建议。
“不便再要了!我如今毕竟是听竹轩的人,再去向大公子讨要东西也不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