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光亮已经在一点点消散,忽明忽暗,那种极致的窒息感很快暂时被脸颊的刺痛所替代。
原来谢德育不是要杀她,而是在她的脸颊划上了一个一条长长的口子。
有时,毁了一个人的脸比杀了一个人更让人生不如死。
匕首从耳后几乎划至嘴角。
霜月已经感到有血顺着她的脖子流下,她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很快门口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。
有一堆人涌了进来,霜月已经看不出清楚。
“公子,在那!”陈兴在喊。
谢德育松开霜月,顺势将她狠狠地踢了一脚,霜月吃痛蜷缩在一旁。
谢德育也算见过风浪,强装镇定地站起来,又摆了摆手,示意门口他的人退下,“我的好外甥这是干什么?打扰了舅舅我的兴致。”
“拿下!”顾玄风命道。
陈兴领了命已经过来将谢德育反手绞在一起。
“好你个顾远致,就算母亲来了尚且叫我一声哥哥,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敢这样对我说话。”
“舅舅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。”顾玄风一双眸中弥漫着无边的愠色。“强抢婢女,舅舅莫不是想要去蹲大狱?”
齐婶这时已经走过来准备将霜月扶起来,“可怜的丫头!”
霜月脸破了,害怕见人,身上又痛得很,趴在地上,不愿见人。
“这是这么了?”齐婶不解,接着又高声问,“这老畜生动你了?”
霜月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幕,拼命地摇头。
顾玄风看到面前受惊的人儿,心里好似被什么啃食得酸酸麻麻的。
他缓步走了过去,在她面前停下,柔声道:“霜月,是我!你抬起头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