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带着寒意的指腹滑过她的腰侧,晚寻楠死死的咬着唇,承受着他的狂风暴雨。

    她觉得身子好似快要破碎,灵魂都要被击溃。

    意识越发模糊,混混沌沌间,她好像听见了他阴鸷寒凉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孤的娇娇儿,如何敢忘了孤?”

    “与别人定亲,娇娇儿当孤是死的?”

    午夜时,外边忽然刮起了风,将春日绵绵的雨刮得四处都是,透骨寒凉。

    晚寻楠是哭醒过来的,扯过有些单薄的锦被盖住斑驳点点的身子,她慢慢的将自己蜷成一团,在被中咬着唇呜咽着。

    却又无论如何不肯哭出声来。

    痛。

    浑身上下都泛着疼意,剧烈的疼痛翻来覆去的炙烤着她,哪怕仅仅是挪动了一下身子,都疼得让她受不了。

    她捂着心口,一时不知是身子疼些,或是心里更疼。

    她从未主动招惹过容桓,他口中所说的从前,她更是没有半点印象。

    可容桓却借此理由,可着劲的折磨她。

    哭到失声那瞬间,晚寻楠的记忆好似飘回了那个普济寺那个晚上。

    一切罪恶的开端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两月前。

    将近年关的京城越发寒冷,声势浩大的风雪将普济寺外青翠的竹叶吹得沙沙作响,成堆的雪压弯了竹子,“啪嗒”一声砸在青石板上。

    古寺的钟声混着落下的皑皑白雪,回荡在群山之巅,越发显得庄重。

    晚寻楠蹙着眉从简陋的床上坐起来,一双眼朦朦胧胧的望着四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