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便彻底拔除司家不是最好的时机,恐会发生太多意外。
谢濯清沉了口气,将心中那些逼仄疯狂的念想全部逼出,坦诚的与容桓道明原因:
“殿下怕是不知,那司尚书的二儿子,要娶的女子,正是臣的心上人。”
“她执意要嫁,便得明白一事,她嫁谁,我便能毁了谁,连带着那家人的骨灰,我都能扬了!”
话到最后,谢濯清语气中,全是刻骨的狠意。
容桓正了神色,难得认真的看着谢濯清。
谢濯清与他那来路不明的养妹的爱恨纠葛,容桓也略有耳闻。
只是没曾想,他能为这女子,狠绝到这个地步。
如今借着这个机会,彻底的拔了司尚书这颗毒瘤,永绝后患,倒也不错。
可惜今晚不能去看娇娇儿了。
晚寻楠今日总算睡了个好觉。
没有那乱七八糟的恶鬼从窗户里爬进来要将她吞吃了,更没有从天而降的容桓来对她上下其手。
竖日天刚亮,晚寻楠便神清气爽的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小禾还没来,她便先去盥洗室洗漱了,回来坐在窗边开始绣给容桓的香囊。
昨日那个莲花的香囊,随着书信一同交给了小禾,快马加鞭的送到临安,给了表兄。
送给容桓表达谢意的,便又得重绣。
晚寻楠托着脑袋想了想,决定给容桓绣个兰花的样式。
兰如君子,也是十分符合太子殿下的气质。
小禾打着哈欠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窗边的晚寻楠,有些惊讶的揉着眼睛,疑惑的问:
“天刚蒙蒙亮呢,小姐今儿怎么起这么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