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手中的设计图,正是按江月儿的想法所画,不禁微微出神。

    图上防沙墙的宽度,只有一步宽,想起了江月儿的话,他拿起毛笔,再上面标注好,加宽五倍。

    咕咕咕————

    飓风待在他身旁仍不走,只是低声地啼叫着。

    “怎么?”他蹙眉不悦地看向飓风,只见它仍是抓着小飞鸟不放,扇了扇翅膀,企图引起他的注意。

    飓风松开爪子,把飞鸟放下。

    那鸟被巨鹰的爪子抓握过,身上掉了几根羽毛,不过没出血。

    以墨澈对自己飞宠的了解,飓风可没如此温柔过。

    只要一出手,猎物就能瞬间被大爪撕裂,被它拆食入腹。

    抓过飞鸟一看,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,鸽子腿上竟绑着一张小纸条。

    “这是...”

    长指为信鸽解开纸条,一打开,娟秀的字迹立马呈现眼前。

    阿默,是我。你在那边还好吗?

    我最近又开了一家店,每天很累也很充实。

    不知道我的信你会不会收到,若是可以的话,你将信绑在这只鸽子上,它会认得回来的路。

    信内无标明写信人的姓名,对他也是用了化名,即便鸽子在路途上被截获,也无人知晓是何人的信件。

    墨澈摸着上面的字迹,淡淡墨香萦绕在鼻间。

    他仿佛看见了一名少女,在夜里点着烛火,笑意盈盈地为他写下信件,烛火映着她美好的侧脸,一双明眸在黑色中闪闪发亮。

    唇边勾起一个连自己也没有发觉的弧度,他将纸条细心压平,放在了自己的锁柜里。

    他将手指碰了碰鸽子的身子,喃喃道:“你是她派来找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