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阿玛忘了,阿哥要寅时起来读书。”
“儿臣醒了,哪有不来给皇阿玛请安的道理。”弘昭理直气壮道。
雍正算看出来了,感情他这是自己不愿意早起,所以豁豁他来了,沉吟道:“这是祖宗规矩。”
他的语速很明显变慢了。
弘昭毫不犹豫扎地一个打千礼:“儿臣拜见祖宗。”
雍正睁开一条缝,又闭上,朕好困,朕想睡觉:……
你才是朕祖宗。
“你这泼皮混账,又在胡说些什么,大清早的就来烦朕,就是看不得朕舒坦是不是?”雍正骂了他一句。
弘昭:是啊。
他厌着张脸:“儿臣来请安,这可是一片孝心啊,皇阿玛怎可如此冤枉儿臣。”
雍正:有你是朕的福气。
“况且,皇阿玛也说了,祖宗定的规矩,祖宗自然能改,皇阿玛可不就是儿臣的活祖宗吗?”
“儿臣好困,这样困着怎么可能念得好书?皇阿玛困着能批得好折子?”弘昭又打了个哈欠,声音有些沙哑。
那似沙哑像雀鸟飞停在夜百合上,用腹部柔软的绒毛轻轻蹭过洁白的花瓣。
安静,宁和,顺滑地溜进耳朵,像催眠曲的音调,听着更困了。
“儿臣昨日见三哥,那可怜样儿的,眼睛都黑了一圈。”
“看起来人都没有精神,日日用湿帕子擦脸才能保持清醒,这不让人睡觉的规矩岂不就是效仿[宿囚]之刑?”
宿囚之刑:让犯人白天不能吃饭,晚上不能睡觉。
“胡说什么,哪里就不让你们睡觉了,朕一日才睡两个时辰,你们起码能睡上三个时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