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便是苏家罪恶的渊薮——用来豢养药人的地牢。
眼前之人,有的目光呆滞、神情恍惚,脚步虚浮,走路摇摇晃晃,好似被抽去了脊梁骨;
有的手臂、脖颈处布满密密麻麻、新旧交错的针孔,淤青一片,皮肤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机的青灰色;
还有的时不时发出痛苦的低吟,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。
这些人都是苏家惨无人道试验的牺牲品,被强迫服用各种危险药剂,承受着非人的折磨。
“三千,他们……”石丫头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,带着哭腔,小手死死拽住苏三千的衣角,整个人因恐惧而瑟瑟发抖,身体紧紧贴在苏三千身后。
她自幼生活在相对单纯的环境,仿若温室中的花朵,从未见过如此恐怖、血腥的场景。
此刻的她,除了紧紧依靠身旁如定海神针般的苏三千,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绝境。
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苏三千低声安慰,声音虽轻,却似蕴含着无尽力量,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他眼神如鹰隼般锐利,警惕地扫视四周,神经紧绷,不敢有丝毫懈怠,时刻防备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,不放过任何一丝潜在的危险。
一个满脸横肉、身材高大如熊的男人,终是按捺不住,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,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凶狠,仿若饿狼见到猎物,恶狠狠地吼道:
“新来的,这地牢有地牢的规矩,识相点就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,不然有你们好受的!”
说罢,便如蛮牛般挥拳朝着苏三千砸去,拳风呼呼作响,带起一阵腥风。
他在这地牢中向来横行霸道,仗着自己有些蛮力,长期以来,经常欺负新来的人,肆意抢夺他们的财物,是众人敢怒不敢言的恶霸。
苏三千眼神一凛,体内残余药力瞬间涌动,可由于受伤太重,身体反应稍显迟缓,躲避时肩膀还是被擦到,一阵剧痛如电流般袭来,他忍不住闷哼一声。
但他骨子里那股坚韧不屈的劲儿瞬间被激发,趁着对方旧力已尽、新力未生之时,右拳迅速攥紧,灵力如百川归海般汇聚于拳心,带着千钧之力,重重地轰在男人的腹部。
男人闷哼一声,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,摔在地上,双手捂着肚子,痛苦**,在地上不断翻滚,脸上满是痛苦与懊悔之色。
苏三千目光扫视一圈,朗声道:
“我初来乍到,不想惹事,但也不怕事。不怕死的就上来,我不敢说能打你们所有人,但是杀死一两个不是问题。”
周围众人见状,脸上满是震惊,一时间,地牢内鸦雀无声,无人再敢轻举妄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