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她能顺利找回记忆,也许她更加抗拒从而疏远他,他们的距离会随之拉得更远。
这是一场代价庞大的豪赌。
“陆言琛,你敢不敢呢?”
秦浅锐利的视线紧盯着面色沉寂的陆言琛,瞳孔黑冰沉浮,唇边缓缓牵起凉薄弧度,笑容危险,气势森然。
恍惚间,陆言琛回到了五年前的台球室。
她用所向披靡的姿态问他敢不敢。
他当然敢。
可最终,他还是故意输了她一局球。
那之后的交锋,他节节败退,溃不成军。
他是她的裙下之臣,她的手下败将。
这辈子,他唯一认输的人,是秦浅。
悬崖边极尽妖媚盛放的曼珠沙华诱惑他采撷,就算是粉身碎骨,也无所畏惧。
陆言琛垂眼凝视着秦浅,脸色泛着白,一个字一个字从闷响的心室发出:“好,只要你问我,我都坦白。”
秦浅起初面无表情,尔后,笑意灿烂,眸底猝然闪过一抹极其耀眼的星矢流光,照亮陆言琛双眸中深不可测的海洋,将那束光埋进他心脏最深处。
她好像天生就喜欢这种使他臣服自己的感觉。
临走前,秦浅懒懒叫陆言琛的名字。
陆言琛走了两级台阶,闻言转身,半边面孔被路灯的暖光氤氲幻化。
秦浅撑在窗台上望着他,球根海棠艳丽的花瓣不及她一半的风情。
“我当时为什么非要嫁给你?”秦浅托着腮,娇美的容颜被月光笼罩,目光清凌如雪,小巧的唇珠色泽红润:“我真的那么喜欢你?喜欢到宁可自己单独结婚?”
陆言琛侧影寂静,他瞥着秦浅,脑中闪逝那一次次无休无止的争吵,她无情冷酷的话语把他伤得体无完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