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敏磨磨唧唧地在客厅坐了一小会儿,起初,秦浅没领会康敏的意思,直到康敏倨傲地对她说:“六个月了,这月份做羊水穿刺刚好。”
“我呢,虽然不喜欢你,可陆家需要长孙,你结婚的时候那么有底气,想必这孩子确实是阿琛的,但口说无凭,白纸黑字最有效力。”
“唉,你是不知道,自打你揣着孩子进门,我没少听那些闲言碎语。”康敏无视秦浅暗沉的脸色,连声抱怨:“事实胜于雄辩,只要亲子鉴定摆出来,谣言自然不攻自破,你也能证明自己的清白,这是一箭双雕的好事。最主要的,你要为孩子着想,不能让孩子顶着流言蜚语出生。”
那一刻,秦浅仿若觉得客厅开了很强的冷气。
然而,入秋以后,别墅的冷气都停了。
秦浅神色如常地点点头:“周日我就去医院。”
她想到秦玉卿死后,自己受了多少白眼。
康敏笑得敷衍:“叫阿琛陪你去,他是孩子的爸爸,于情于理,都该第一个晓得结果。”
送走康敏,秦浅的手脚俱是冰凉,心跳滞缓。
腹部隐隐抽痛,她平复了很久的气息。
也并非不委屈的,可这是她自己选的路。
失神间,秦浅又想起陆言琛讽刺她不是处子的情形,心里更加添堵,同时隐约不安。
壁钟的报时声拉回秦浅游离的思绪。
她转过脸,时钟不知不觉地多走了一圈。
十点整了。
事实上,她对陆言琛能否回家,没多大期待。
经过昨晚与今早,秦浅有过那么几秒天真的想法,可惜陆言琛很快又把她打回了原形。
佣人打着哈欠询问:“太太,饭菜还热吗?”
秦浅思忖片刻,拿起手机给陆言琛发了短信。
信息犹如石沉大海,杳无音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