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的仆从想要争辩,见屋内气氛阴沉,只得唯唯诺诺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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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日入夜,兰生和庆云回来后,和南乡一同在正厅内用膳。
席间兰生问仆从说,“今日家中可安好?”
一旁年长的侍从照实说,“早晨,聘仪闯了姑娘的卧房,除此以外,一切都好。”
兰生冲口斥责,“这是什么事,”说完,下意识地看了庆云一眼,见庆云低头饮食,顾自置若罔闻,继续说,“真是无礼至极。”
侍从说,“像是她的孩子抱恙,求助姑娘。”
兰生愈发不满,瞪着庆云说,“她的孩子有病,不去问医,跑去冒犯南乡做什么。”
庆云微微颔首,低声说,“是失礼了。”
饮食间,门外有人探身张望,兰生见是派去查访聘仪身世的人,便示意进来,当着庆云面,直接问,“有什么消息?”
家仆瞄了一眼温和端坐着的庆云,又见兰生面色严厉,怏怏回说,“聘仪嫁于公子前,同一名叫扶青的武士有过婚姻。”说着,抬头见庆云默不作声地饮茶,继续说,“扶青犯下杀人的死罪,伏法了,之后不久,公子便执意迎娶聘仪。”
兰生顿时面色凝重,扔下手中筷子,厉声问家仆,“扶青犯事之后,聘仪多久到陆家?”
家仆低声说,“不足一月。”
兰生强忍怒气问说,“还查访到什么?”
家仆说,“从前扶青惹过江湖事,公子对他有救命之恩,后来也时常接济。”
兰生示意众人退下,突然冷笑一声,“好一出江湖义气。”
南乡见此情景,也起身行礼告退,只留兰生与庆云两人在一间空屋里尴尬相对。
庆云缓缓站起身,在兰生面前跪下,“父亲放过聘仪吧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,”兰生怒斥,“让一对来历不明的母子来做陆家人。”
庆云说,“扶青,聘仪都是善良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