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臾,身况渐转吾出门就医,眼见迎亲盛况,不免凑趣叫好。
谁料那轿中新娘,正是吾之嫂嫂杨淑娘,吾随队行百步,使人停。
京中有刘姓衙内,与人同资纳妾,常行淫邪致民怨哀忿。此迎亲之人,正是刘青,胁迫杨家后药晕吾嫂……
幸有官家、端王、虞相公出言解围,否则也不知该如何收场。
后,吾擅做主,用吾二人之酬劳购得房产。院内有亭池楼阁,静待娘子归。
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又何妨?
只因吾见之不忘。
短则一旬,长则三,吾当取功名回曹州寻你。”
宋文丰又看了两遍,缓缓地放下了笔,打开房门去到院里。
其实明月在天,雪花拂肩,来大宋已有三月余,历经波折与离奇,他感觉到自己累了。
可又不能停下。
决不能的!前有个人执念,后有宋国危难。
心中的缺憾怎能借旁人之手找补,又如何去奢求别人的一丝怜悯。
寄希望于周通判有一天能想通或是请赵贺帮忙,允周惜惜出嫁?
寄憧憬于文化融合万国来朝,我宋百年无乱?
寄幻想于北面的金人突然转性或是换个当家,就与我宋交好?
开什么玩笑?
这种等待,可不是我的风格……
树颠小枝发出吱呀呀响,打断了雄心大发的宋文丰,待回看时有黑影窜下,落地无声。
此人以薄纱蒙着口鼻,露出卧蚕凤眉,一袭夜行衣在身,用极其沙哑地嗓音道:“尔色心不改,当吃我一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