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石忠海也是个老狐狸，见了省人民医院的人也没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跟人家说话。
他是荣兰县的常务副县长没错，但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个县的常务副县长，对上省人民医院的领导，他屁都不算。
石忠海把姿态摆放得很低，但话没说两句，就开始哭穷，说他们荣兰县如何如何的穷，财政这快如何、如何的揭不开锅，又有多少窟窿。
荣兰县要说穷，谈不上，早就不是贫困县了，但也不是太富裕。
财政这快也远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，冉娈芯是空降来的，但也不是空着手来的，相应的资源、政策、扶持还是带了不少的。
这也让荣兰县的经济发展上了一个台阶，没这些，冉娈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在荣兰县站稳脚跟。
不过石忠海说的那些窟窿却都是真的，并且是有一个算一个，一查一个准。
但财政上这些窟窿可不是冉娈芯弄出来的，而是历任县委书记遗留下来的。
石忠海当这省医院领导的面说这些，就是在给冉娈芯上眼药。
那可是省医院的领导啊，虽说级别并不是很高，但他们处在的位置特殊，是医疗口的，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是有机会见到省委常委领导，并且能上前说话的。
这要是省委常委哪位领导的亲人朋友住在他们省人民医院，省委常委的领导过来探望，这些院领导过去陪着，闲聊的时候说下荣兰县的这些窟窿。
省委常委的领导会怎么看冉家的冉娈芯？
肯定是不会有太好印象的。
石忠海这哭穷了半天，最后也就一个希望，希望省医院的领导看到荣兰县这么困难的份上，这专家坐诊的费用就少收一些，还问人家一天五十行不行。
最后拍着胸脯保证，这五十肯定按天结算，还管食宿。
石忠海这一番话，把省医院的领导鼻子都气歪了，你当我们医院这些老专家、老教授是什么？
一毛钱一斤的大白菜吗？一天就给五十，这不打发叫花子嘛。
结果这事直接就谈崩了。
作为牵线人的靳月语还被医院的领导好个埋怨，也就是她技术不错，爷爷又是靳胜利，要是换成其他人，靳月语肯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。
这事自然也把靳月语给气够呛，回头就跟冉娈芯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