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漱玉忙抽出贴身的帕子,替了贺景叙的手,一声一声的都有腥咸液体落在帕子上。
“皇上你这是怎么了……”
“无碍,都是些……咳咳……”
薛漱玉不听他解释了,忙拉过他的手腕给他诊脉,过了半晌,薛漱玉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了贺景叙一眼。
贺景叙任由她拉过去自己手,看她意外的样子只是不言语。
薛漱玉都在怀疑是不是她技术退步,诊错了脉象,重新诊断了几次,辅之上手检查了一下贺景叙的舌苔眼下。
贺景叙竟然和王雪时中了同一种毒!不对!这脉象……
薛漱玉脸色越来越凝重,不止一种毒,在王雪时身上查验到的每种毒药贺景叙身上都有,三种?还不止……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薛漱玉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,郑重地看着贺景叙,想知道事情的真相。
贺景叙看着薛漱玉认真的脸,思绪万千,生性多疑的他还是无法信任薛漱玉。
“罢了,皇上不想说就算了,被打湿的那张方子我还记得一些,我去给你写来,医箱里应该有备用的药材,我去……”
薛漱玉说着就要出去,贺景叙拉住她,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薛漱玉的身上,将她裹住抱离了地,朝自己房中走去。
“朕这里有。”
薛漱玉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,不敢移眼对上他的眼睛。
贺景叙很贴心,将她长时间踩在地砖上的脚也裹了起来,薛漱玉衣裳单薄,与贺景叙几乎是肌肤相贴,披在薛漱玉身上的衣裳还带着热乎的体温,冰凉的脚渐渐恢复了暖意。
薛漱玉感受到身体逐渐升温,她连贺景叙的下颚都不敢看了,只心不在焉的盯着自己身上衣服的龙纹看。
因为她清晰的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。
薛漱玉感觉到贺景叙将她放在了一个柔软的蒲团上,这才抬眼。
在临近他床榻旁边的角落,许许多多的矮几上摆满了捣药的石杵,各种粗细的银针摆了一地,药丸人参堆了一坐小山。
“东西还算齐全,你可以试试。”贺景叙声音没有什么起伏,听不出来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