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韫泽从一开始便好奇得很。
他每到夜里便对自己的小妻子欲罢不能,可等白日里与宋千月相处起来,却又没有那个兴致,甚至连接触都觉得陌生,即便是如今味道差不多,自己却还是有些抵触。
反观他面对着柳霜序——
这小妮子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,便能将他身体里的火勾起来,叫人挪不开眼。
他闭了闭眼睛,将脑海的念头驱逐出去。
他虽是有心,却也没道理将表妹当做自己的娘子。
“那夫人与三皇子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?”他开口,强行将自己的心思拉回来。
他今日已经让秀山去打听了,昭觉寺被苏暗停给包下,可除了他,来得只有国公府的马车。
宋千月没有避嫌,反而在昭觉寺待了很长的功夫。
这其中必有猫腻。
柳霜序垂下头去,宛如一个犯错的孩子,声音喏喏:“没什么……不过是表姐跟着国公夫人进宫的时候遇到过罢了。”
“我先前同姐夫说过的,难道姐夫还不信我吗?”
她的手捏着衣角,强装镇定,更试图用示弱的方式来叫祁韫泽放过她。
祁韫泽看到她这副样子,只觉得恼火,想要逼问却又狠不下心。
他叹息一声:“今夜你睡在屋里,我去马车上,你放心,屋子外头负责看守的人都是我的心腹,绝对不会让你遭遇危险的。”
柳霜序只是点了点头。
直到祁韫泽的身影出了屋子,她才抬起了头。
这些日子相处下来,她越发确信祁韫泽是个好人,说不定自己可以将事情坦白,为自己的爹爹和阿兄平反。
这一夜,柳霜序睡得极其安稳。
东方翻了鱼肚白,日头也渐渐冷了,山野中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