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鹤仪轻笑一声,“何必在朕面前装傻。”
许之洐亦是低声笑道,“她如今已是侯府夫人,你的人没有告诉你么?”
许鹤仪皱了皱眉,随即瞥向远处。这一年多来,长安与燕国之间的密信往来均由顾念念那只乌鹊往来传递,密语中皆言燕王骄奢淫逸但并无不轨之举,关于其他人的消息已然许久不曾听到。
想必那只乌鹊也有了问题。
许鹤仪淡淡问道,“她竟做了侯夫人?”
“她一开始便是皇兄的人,我又怎会不知道呢?”许之洐语无波澜,“不过是一时昏了头,掉进了皇兄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罢了。”
许鹤仪失神片刻,继而冷声开口,“你竟然舍得。”
许之洐讽刺一笑,“她恨我入骨,索性由她去了,有何不好?”
许鹤仪瞳孔微沉,晦涩不明,只是喉间溢出一句,“都起身吧。”
众妃嫔这才起了身,顾念念笑道,“不如过几日请侯夫人入宫小聚,数年不见,本宫倒也有些想念。”
许鹤仪笑道,“如此甚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