瞥见许鹤仪并不曾转头来看，她赶紧换上衣袍，又暗暗取下匕首，藏于袍袖之中。
见她好一会儿没有出来，那人便问，“还要我去请你出来吗？”
隔着屏风，姜姒应道，“就来了。”
她稳住心神袅袅走来，缦立一旁，等着许鹤仪的话。
那人轻拍他身旁的软席，姜姒浅笑着跪坐下来，与他不过一尺的距离。
他微微凑近，细细嗅着她身上的兰香，他的眸中冒着危险的光，那股熟悉的压迫感当面逼来。
她掐紧指尖没有躲开。
“阿姒，你真不该嫁给伯嬴啊！”
他的呼吸扑至她的颈窝。
姜姒垂眸，那人嗤道，“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前朝将军，还进过永巷，你竟稀罕。”
他一只手扣在她颈后，另一只手在她腰间微微收紧，轻易便将她禁锢在怀，“我当时要你以身相许，你怎么不肯。”
姜姒抬起一双盈盈美目，轻声细语，“阿姒不知是大公子。”
那人笑着追问，“若知道，便能应么？”
姜姒垂眸，“是，阿姒爱慕大公子已是多年。”
他听了心里受用，又俯身靠得极近，一只手按到她的胸口，“你的心为何跳得这般快？”
姜姒极力使自己看起来神色平和，“阿姒侍奉大公子，心里发慌。”
他不以为意，“又非第一次，有何可心慌的。”
是了，第一次是在永宁三年的燕王宫，那时他厉声正色地说，“朕要召幸你。”
姜姒一笑，似是释然了，“是，阿姒不慌。”
言罢望向他的嘴唇，兀自轻轻抿着。那人笑了一声，果然便吻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