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是小樱唇,有礼不让人。韩君秀很生气。
面前的宋文丰低下了头,在她看来此人还算是有羞耻之心。
宋文丰虽说没有口吐莲花的本事,可也算是能说善道之人。
你是美女没错,可也不能蛮不讲理吧?
他眼角抖动,这个场景着实令人尴尬。怀念起后世来,若是此刻能有一部手机在手,低头玩会儿也许能化解不少尴尬的气氛。
“朱小妹不常出门,这次为了你的三国,才愿出来走走的。”
“喂!人跟你说话的时候你也要看着对方,这是礼仪,你懂不懂啊!”
“你……你看哪儿呢?还要不要脸了!”韩君秀双手环抱捂住胸前。
宋文丰有意将舌头卷起,呈醉态含糊道:“宋某这个,微醺,呵,微醺。那个谁,你不去追朱娘子吗?她独走夜路,你可放心?”
“行。今日且放过你,明日州桥下再来找你算账!”韩君秀作势转身离去,顿足后又道:“你若是敢不来,姑奶奶会去找你的!”
呼长气叹出一口。宋文丰在桌上留下两贯钱,拎起小包向着永昌茂而去。桥下的一处馄饨店里,坐着的男子匆忙地在纸上用笔,眼见他离去紧随其身后。
从掌柜那得知最快的一版也得待到明日午后,遂说明来意,请掌柜保下一本好留做他用。
小半个时辰后,躺在床上的宋文丰怎么着也闭不上眼,心中总觉得有事。起身去桌边写下两封书信,一封送去鄄城告知舅父近况,着二牛与吴柳前来,年前后都行,在信中夹了五千贯交子。
另一封写给周惜惜的写了两遍尚感不妥,无论怎么说,周通判恐怕都会看一眼的,信中言辞需注意,态度要恳切。
宋文丰想破了头,也做不到啊。左抠抠右抠抠,抓耳挠腮的更是发愁。
写了撕,撕了写,删改,再增添,可算是成了。
“日缓时慢,欲寄彩笺兼尺素,山高水阔何日达。
料娘子观此信时已过年节,不知过得可好。是胖了,或是瘦了。
那日,娘子不告而别,吾心如刀割般几欲昏厥。欲效众失意,浑噩度日。
神疲力尽,气息渐无,怎奈旁无二人。吾屡次呼救,又怎奈临街喜乐盖我声,终以阳寿将至,混沌中名出身现最多者,当数娘子。